第三十七章 再计一夜情 (第1/2页)
轻轻推开房门,迈步向着白沉的屋子走去。
隔着未关紧的门缝,她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
烛火微妙跃动,夜风吹拂着她的青丝,薄唇紧闭,眼帘微眯,尽是迷离。
白沉躺在床上,风溪菱则在床边为他擦试身体,嘴边还不忘嘟囔着怨语。
想来现在白沉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,
她自认为她并未用尽全力,只是稍稍的让他们感觉到痛,若是用全力,他们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。
风溪菱眼中含着泪光,有怨但更多的尽是心疼,耐心的喂他醒酒汤,又温柔忍受白沉醉酒的胡言乱动,安抚他静下,为他掖好被子。
昆尧叹息,多好的姑娘,多么用情至深,明明是个跋扈骄傲众人皆宠的昆仑宗大小姐,却为他白沉放下所有的架子,学起了温柔,不惜与他东奔西跑,受尽委屈。
白沉怎么就感受不到呢?他的心不会真的是石头做的吧?
回忆起白沉的前三世……
第一世,她寻到他后,便默默存在他的附近,时常以梦的形式指引他与一个女子相好,目的自然是要他们相爱。
她清晰的记得后来……那个女子为他死去,
那名女子名唤澜禾,是一个朝廷命官家的小姐,生得貌美柔情,从小便娇养于闺阁,及万千宠爱于一身。
而白沉那一世却是一个反叛起义之人,名为鲜招,机缘巧合下两人相遇,澜禾爱上了他,不惜为他屡次与自己的父亲争吵不休,用尽了养在闺中所有的勇气,不顾世俗眼光,名声臭烂,颠沛流离只为追随在他的身边,与他在一起。
直到后来,鲜招身份暴露,被朝廷捉拿,澜禾卑微求父亲放过他,但她的父亲自持食君之禄尽人臣之道,拒绝了她,并苦劝她,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,但澜禾怎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,怎愿自己心爱之人人头落于邢台之上,于是便以死相逼,一命换一命。
最后一剑自刎在父亲与心爱之人的面前,鲜招将澜禾抱在怀中,看着即将死去的人,满眼心疼不舍和愧疚,甚至是痛心疾首,仰天长啸。
就在澜禾即将离去的最后一刻,昆尧取了她的血,融入枯冗草之中,蕴合于鲜招的身躯,施法让其开花。
但,
花,没有开……
她不明白,一个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,用生命去爱他的女子,他竟然从始至终都未动过一丝情,怎会有这样的人,心真的可以那么硬,可以那么薄情。
那一世,昆尧仇恨怨念极深,恨这世人无情,也恨作为魂眼的他毁了自己的一切,更为那个女子气不过,
她狠狠掐着他的脖子,质问他,也把所有的怨恨投向他,眼底红色血丝遍布,
而他却是那么的平静,看着她的眼里只有温柔,昆尧从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,为什么那么平静,她已然疯魔,等她清醒时,
他已经气息渐弱,嘴角露出了一抹笑,唇口轻动,声音极弱,“原来你从来都不是梦,真的好开心”,
昆尧不知他最后说的到底是何意,只知道,他,死在了她的手上,
事后她也极其后悔,怨自己过于冲动,带着积怨坏了大事,人海茫茫,再难寻于这魂眼轮回之人。
……
手不知不觉握紧,定定看着里面只露出侧颜的人,就这么难让他动情吗,哪怕她做得再多?
不,她不能放弃,枯冗已然枯败残损,她没有多少机会了。
指尖红晕缭绕,一抹青烟从门缝中进入,径直钻进了风溪菱的脑门中。
风溪菱只感觉头晕目眩,挣扎了一番,不一会便晕倒在了白沉身上。
昆尧大方推门而入,将她扶上床,脱了两人的外衣,白沉时而翻动,却没有要醒的迹象,她又继续做她的事。
看着白沉右脸的下方有一道鞭痕,渗出淡淡血渍,她竟然没控制好位置打在了他的脸上,想是自己愤怒冲昏了理智。
轻轻为他们掖好被子,悄悄走出了房门,顺带将门关上。
其实她自己也不大懂男女情爱,只按着山下戏文里唱的去理解,再加上些市井情爱话本一步一步参透。
比如英雄救美,独处一室,历经磨难后终成眷属,这些她都用了,依旧没有效果,她也想不出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相爱,
前几世她都放任他自由恋爱,或者没机会插足,所以这一世她一心所想,从小培养他情爱,为他排上恋爱路线,避免行弯路。
黎明洗去夜幕,一声鸡鸣声迎来第一缕阳光,叶上朝露欲滴,银光闪烁。
昆尧撑开了一个懒腰,看着窗外娇阳洒进来,照得屋子明亮至极,心情格外好。
或许是做了一件自我良好,非常有成就感的事,等待完美成果的喜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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